【三国/策瑜】新·江表传(1)

终于开新坑了!!!这是我心里第一位的男神本命!!

他们就是策瑜,江东双璧。

这是一个历史向的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真爱          故事,我喜欢在史书空白处放飞清奇的脑洞~

我还是不喜欢虐,想把它写成,一个从热血少年成长为霸气君主,一个从腹黑少年成长为智谋军师,互相扶持平定江东关于成长的甜文!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      第一章  不速之客 

      当客人们终于跨出门槛,孙策收起有些僵硬的笑容,一阵疲惫袭上心头。

      不久前,父亲被袁术表为破虏将军,领豫州刺史,率近三万兵马讨伐董卓,声势极大。袁术则坐镇南阳,负责军需供应。当消息从南阳传到寿春,上门恭贺父亲的人一波接一波。母亲一向不喜这些应酬,这些事自然落到了孙策身上。

      谁叫自己是家中长子呢。还未转身,孙策又听门房来报,“公子,南阳来人了,是袁将军的长史刘勋。”他揉了揉太阳穴,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孙策对袁术的人一向没有好感。汝南袁氏,四世三公,出身袁氏的袁术在淮南称霸一方,行事却跟他的家世不太相衬。去年,父亲率兵打下南阳郡,袁术却趁机占下城池,在城中强征军饷抢掠了三天,引得百姓怨声载道。听到这消息的孙策,心头立时冒出一股无名火气,当即修书向父亲询问,可父亲却只轻飘飘回了一句:袁公路为人豪侠,阿策勿轻信传言,为父与之结盟,当以信义为先。

      看到书简的孙策实在不服,“凭什么父亲在前出生入死,他袁术在后坐享其成,父亲管这叫信义?”可他终究无可奈何,那时十五岁的他,在父亲眼里还只是个孩子。

      “在南阳就听说破虏将军之子俊朗不凡,今日一见果然如此!”一阵刺耳的笑声在背后响起,一个身高只到孙策下颌的中年男人堆着谄笑,拱手踱步到他面前,那人唇上的小胡子还跟着笑容阵阵抽动。

      今年又长高了四寸,街头大伯大婶夸他高大俊朗的话,已听了无数遍。孙策笑了笑,朝中年人拱手一鞠,“刘长史辛苦,请屋内坐。”

      “不急,”刘勋停下摆手,让身后小厮卸下车上货物送进府内。看着孙策疑惑的目光,刘勋指着那些东西得意说道:“这是锦缎二十匹,黄酒十坛,”他左右看了看,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,打开送到孙策面前,“这是蓝田玉杯一对,袁将军从南阳城中得此玉杯,分外珍爱。听说孙将军酒量豪爽,袁将军立时觉得,此杯更与孙将军相配。孙将军在外征战,带着不方便,袁将军特意嘱咐在下,一定要亲自送到府上。”

      锦盒中的玉杯泛着幽幽青碧色,雕着精致云纹的杯口,通透得若隐若现的杯身,每个细节都显出它们不是凡品。孙策心中一震,看着刘勋举着锦盒不动,只得顺手接下来。袁术用在南阳城搜刮的宝物做顺水人情,朝父亲示好,但也未免有些贵重,难道他真有父亲说得那般豪气?

      按下心中疑虑,孙策笑着扬手朝屋内一让,“刘长史请进。”

      刘勋见孙策笑意清朗,觉得自己把事情办得不错,便不自觉挺直了腰杆,抖了抖袖,跨过门槛朝屋内走去。待堂屋内落座,他闭眼嗅了嗅家仆端上的清茶,笑眯眯赞道:“清香扑鼻,果然醉人。

      “是好友家乡今年的新茶,他特地托人带给我,确实很香。”孙策越发觉得,刘勋一定还有话说,从南阳到寿春近千里,难道只为送一对玉杯,几匹锦缎?可刘勋这般装模作样,东聊西扯,他索性也耐起性子陪着。

      两人寒暄半晌,刘勋终于眉目一动,放下茶盏说道:“孙将军征战在外,几番通报军情,回的都是南阳。你看,府上住在寿春,孙将军一年半载都难见妻儿一面,袁将军常听孙将军流露思亲之意,十分动容,决意在南阳为孙将军辟出一处乌程侯府。府上移居过去,要添置什么尽管跟袁将军开口,到时贵府一家团圆,岂不美哉?”

      终于等到了,刘勋的真正来意。

      袁术要我们搬到南阳,照顾我家?孙策抬首看向刘勋,对方只是笑吟吟地抚须而笑,等着自己的反应。“在寿春已经这么多年,搬到南阳,恐怕母亲和幼弟不太习惯。”

      刘勋摆手一笑,看着厅堂左右环顾道;“袁将军允诺的乌程侯府,比这里要好上十倍,哪里会不习惯,难道公子不思念父亲吗?”

      刘勋的不依不饶,让孙策更加谨慎起来。袁术想干什么?父亲知道这件事么?可刘勋的问题却教他一时难以作答,承认或否认,都会中了对方的套路,下一句将再难拒绝。

      “策公子?”

      “不是我不思念父亲,而是母亲近来身体不大好,搬家路程遥远,恐怕会让母亲病势加重。”

      刘勋一愣,又笑吟吟说道:“随我而来的马车不仅宽敞,还设有卧榻,不会让孙夫人受一丝颠簸。到时,袁将军再召集南阳名医,为孙夫人好好诊治。”

      看来不达不目的不会罢休啊。孙策隐隐捏了捏拳,深吸一口气准备再答话,却听堂外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,“伯符,快出来!给你带了张好弓,你下午试给我看!”

      刘勋很惊讶,刚刚还一脸正色的孙策,听到那人呼唤后竟一脸雀跃,立刻疾步走到门口,朝外面笑道:“让他们把弓拿进去,你等我一会儿!”他暗自发笑,跟传闻不太一样啊,毕竟才十六岁,贪猎好游也是正常的嘛,喜欢呼朋唤友罢了,哪是什么少年英杰,再诱惑两句,定然兴高采烈地跟去南阳。

      孙策话音刚落,外面那人也走到门口,朝屋内看了一眼,正好与刘勋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  是个与孙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,虽然身高比孙策矮了一寸,容貌却更加英俊,尤其一双丹眼凤眸,顾盼间一股风流神采。比起孙策的爽朗,他的气质更温雅如玉,这样的年轻人与孙策站在一起,竟让刘勋有些自惭形秽。

      年轻人见刘勋看得出神,便微笑朝他拱手一鞠,“在下舒县周瑜,见过这位使君。”他望向孙策,孙策忙抬手介绍:“这是南阳来的刘长史,刘长史,方才你喝的清茶,就是我这位好友送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刘勋恍然大悟,拱手回礼。他以为周瑜打过招呼,就会识趣地告辞离开,没想到周瑜又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,转头问孙策:“伯符,南阳离寿春这么远,刘长史走这一趟有什么要紧事?”

      孙策挠了挠头,“刘长史说,袁将军一片好意,请我家搬到南阳去。”周瑜微微一讶,听孙策继续说道:“可是母亲身体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  刘勋挥手一摆,“在下不是说过,待到南阳……”

      未等刘勋说完,周瑜眼波一转,惊讶说道:“伯符,你们不是早就准备随我去舒县么?”刘勋一愣,又见周瑜摇头叹道:“袁将军盛情,伯符方才定是不好意思回绝,其实啊,他们家早就与我家说好,准备动身去舒县了。”

      孙策深深看了一眼周瑜,也忙朝刘勋拱手礼道:“确实如此,只是怕说出来太像推托之词,让使君不快。”

      周瑜笑道:“我家附近有一山泉,极为清冽甘甜,用泉水灌溉的茶叶无比清香,用泉水沐浴,能治愈许多顽疾。伯母喝着我送来的茶,都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,所以便干脆决定移居过去,常年用泉水沐浴养生。”

      刘勋一时无话,只得捻须应道:“既然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  孙策满脸遗憾之色,“刘长史务必向袁将军转达晚辈的歉意,确实为了母亲的身体,不得不拂了将军的好意。”

      周瑜又接着说道:“使君远道而来,是在驿馆下榻么?”

      这两人一唱一和,配合得让刘勋毫无机会插话,眼看着孙策一副送客的样子,刘勋只得抖了抖袖子,站起来拱手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在下就不打扰了。”

      周瑜恭敬地回了礼,跟随孙策一起随刘勋走到府门。

      “刘长史慢走。”两人礼毕直起身,看着刘勋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。孙策突然咧嘴一笑,用手肘撞了撞周瑜低声道:“谢了。”

      周瑜唇角一勾,转身跨进门槛,“我知道你不想去南阳。”

      孙策哈哈大笑,揽住周瑜的肩头,“见完母亲,我们下午去城外打猎?”

      周瑜斜睨了一眼门外,“你还有心情打猎?刚听到他从南阳来,我还以为是替袁术辟你去南阳任个官职,没想到,竟然是要孙府搬去南阳。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?他会善罢甘休么?”

      “我知道,父亲声望越来越高,袁术怕父亲拥兵自重。只要我们去了南阳,一旦父亲与他有了异心,我们不就是人质?我可不笨。”孙策得意地扬了扬眉,嘴角一歪,凑到周瑜耳边,“幸亏你机灵,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不跟刘勋撕破脸,还能摆脱他的纠缠。”

      未等周瑜说话,突然从廊后窜出几个毛孩子,尖叫着朝周瑜扑了过来,孙策只得放开周瑜,闪到一旁。

      “公瑾兄偏心啊,好不容易从舒城来一回,只给大哥带了好弓,不给我们带好玩的。”

      周瑜被扑得差点站不住,只得拎住毛孩子的后领一个个让他们站好,半蹲下来笑道:“阿权的,阿翊的,阿匡的,连小妹的都没少,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随着孩子们爆发的尖叫,孙策皱了皱眉,看他们簇拥着周瑜走远。周瑜回头看了一眼孙策,笑着耸耸肩,孙策只得无奈摇摇头,跟着他们身后朝里屋走去。

      虽然死缠硬磨地让他们带自己出来,可孙权觉得,自己还是很多余。他坐在田畦旁的石头上,托腮看着在远处郊野上并肩骑马的两人。虽然他也很喜欢舒城来的公瑾兄,可是……

      “不让我骑马,还不带我玩,”孙权扯了一根狗尾巴草,幽怨地缠在手指上自己玩起来。

      随着弓箭离弦的声音,孙策啧啧赞叹,“好弓!比原来那张更有力道!”一只肥硕的雁被羽箭穿身而过,碰的一声,落在离孙权数丈远的地方。“阿权!”孙策挥手示意,笑嘻嘻地指着大雁,“去!捡过来!”

      带自己出来,果然是为了捡猎物。孙权朝自己的兄长做了个鬼脸,不情愿地站起来。

      周瑜笑着摇摇头,“你就这么使唤自己弟弟。”他打马赶到孙权身边停下,俯身朝孩子伸出手,“上来!”

      孙权的郁闷立时一扫而光,欢欣雀跃地擒上周瑜的手,被抱到马背上。周瑜教他用手握住缰绳,怕马儿不喜欢自己,这孩子顿时还有些紧张。两人骑马走到肥雁旁,周瑜翻身落马,捡起猎物递给孙权拿好,才又重新上马。“走,给你兄长送去!”随着一声呼喝,马儿飞快奔驰起来,孙权紧紧抱着大雁,劲烈的风扑在脸蛋上,血液中的兴奋越来越盛,终究情不自禁地大呼起来。

      孙策抱着双臂,笑意冉冉地看着他们停在身边。随着一声呼喝,孙策御马飞奔起来,还回头招呼周瑜追上。他们下午都换过了骑马短装,大风扬起高束的长发,满是意气风发。连一些路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,多看几眼这幅俊美的少年骏马图。

      三人一路笑闹,终是掐在下午饭点时分回了家。等到孙策下马进府,管事却一脸急色地迎上来,“公子,夫人被刘长史接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什么!”孙策一听心头巨震,周瑜从身后疾步上前,捉住管事手臂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,莫急,仔细说来!”孙权左右看着两位兄长巨变的脸色,暗暗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
      “下午公子们出门之后,刘长史又来了,说是有将军的急信。夫人一听,忙请刘长史进府说话。不知道刘长史说了什么,说动夫人立刻动身去南阳见将军一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孙策越听越怒,侧头盯着管事,“怎么不派人找我?”

管事被孙策严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回望,只得躬身回道:“我已派人去叫公子了!许是公子们骑马走得远,他们到现在还没找到公子们,也不敢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“怎么不让母亲等我回来!”

      “刘长史说片刻耽误不得,拦不住啊!夫人一着急,就带着翊公子、匡公子,抱着小妹上了马车。刘长史说,请公子不用担心,带着权公子去南阳找将军汇合就是。”

      “父亲有事难道不会亲自派人回家,还要劳他刘勋转告什么,他跟我们家很熟吗?母亲也是,一急就想不到这一层了。去!把我长戟拿来!”管事忙应诺而去。

      周瑜凝神思虑片刻,说道:“刘勋是见劝你无用,就趁你我不在,从伯母下手了。你们这一去南阳,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,袁术将更有恃无恐地牵制伯父用兵。”

      “父亲那般信任袁术,他还来这套,真为父亲不值!我去找母亲他们回来!”孙策接过管事扛来的长戟,就要跨步出门,却被周瑜按住手臂。

      孙策一愣,见周瑜轻轻摇头,“不要跟袁术明着撕破脸,让你父亲难做。”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,“我想到一个主意,伯符,换套衣服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说罢,周瑜转头吩咐管事,“把在外寻我们的家丁叫回来,你马上带着阿权收拾家当细软,装箱备车,在城外等着。等我们一回来,立刻出发去舒城!”

      刘勋的马车速度很快,但孙策和周瑜策马追赶的速度更快。将将入夜之后,他们已经远远看见刘勋的马车。孙策听了周瑜的话,他俩都换上一身乌黑便服,还蒙上了脸。

      吁——两人御马停下,生生将刘勋的两辆马车拦住逼停。马夫怒骂道:“哪来的莽夫拦路,还不快让开!”

      孙策故意低沉嗓音,举着长戟指向马夫,“留下钱财,饶你不死!”

      周瑜也抽出长剑,策马走到马夫身边,举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马夫握住缰绳的手不住发抖,车厢内传出刘勋刺耳的嗤笑,“区区两个小子,也想劫我的财,孙夫人莫惊,看我收拾他们。”前后马车上顿时下来四个小厮,皆抽出了长刀朝两人走来。

      周瑜手背用力,立时将马夫拍晕了过去。孙策翻身下马,提着长戟冲到四名小厮面前,仅用戟身重重拍向一人腹部,就痛得他跪倒在地,放掉了手中的刀。剩下三人脚步迟疑起来,不敢再大意应对。

      周瑜策马踱到另一辆马车前,那马夫正准备夺路而逃,却被他一把拎起后领,一掌拍晕倒地。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孙策,就算是从小习武的自己,跟孙策打架也从没赢过。对付这几个喽啰,孙策根本不在话下,不过,他还是翻身下马,提剑上前帮忙。

      咔吱一声,孙策弯住一名小厮臂膀,顺手将他击昏倒地。剩下两名小厮对望一眼,准备转身逃跑。孙策疾步上前,抓住一人背后衣裳,用手肘猛击头部。另外一人却径直撞进周瑜怀里,周瑜左手飞快捁住他的脖颈,右手用掌背击昏了他。

      顷刻发生了这一切,刘勋还没回过神来,就见一名黑衣人闯进车厢,一把拎起自己衣领,将自己拖出车外。月色下,见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马夫和小厮,刘勋以为他们都死了,顿时脚下一软瘫坐在地,浑身颤抖得连话都说不清楚,“壮、壮士饶命啊!”

      两名黑衣人对望一眼,什么都没说,更高大一些的那个人跨步上前,朝后颈猛地一击。刘勋眼前一黑,什么都看不见地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车厢里,吴氏紧紧抿着嘴唇,一手抱着女儿,一手搂着孙翊和孙匡,让他们不要发出声音。车厢门又被打开,一名黑衣人窜进车厢,吴氏往后一缩,把孩子挡在身后,努力平静问道:“你们到底是何人?”

      黑衣人一把扯下面上黑布,“母亲,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借着照进车厢的月光,吴氏终于看清眼前的面容,竟是自己的儿子孙策。她长舒一口气,却又有些忐忑,“阿策,你杀了刘长史?”

      孙策摸了摸弟弟们的头,飞快答道:“没有,刘长史怎么能死在寿春。我们家不能去南阳,也最好不要再留在寿春了,我会跟父亲解释今天的事。母亲,我们去公瑾家暂住一段时间。”说罢,孙策钻出车厢,朝周瑜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周瑜已经把晕倒的众人拖到路边草丛,把孙策的马栓在自己的马后。孙策坐到马夫的位置,调转车头朝原路返回,周瑜拍马跟在其后。

      他们很快消失在夜色中,只留下另一辆马车停在原地,任马儿在月色下哼哧踏步。



tbc.


评论(22)
热度(121)
  1.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煮粥 | Powered by LOFTER